微拍小子 第三章 夜探棚户区

想到了很快就会有自己的剧组团队，那种心情实在是太妙了。
曹独和严石并肩站在天马山顶上，放眼开发区，充满了自信，充满了幻想，真有那种“指点江山，激昂文字，粪土当年万户侯”的感觉。
夜中的开发区，展示着四横三纵的道路格局。
四横之第一横是靠山而贯东西的沿山路，包括沿山东路、沿山西路、上岐路三大部分，这里主要是古民居，包括沿山1—7弄，罗建村，上岐村，也是当年马江海战时的主要民居区，背靠天马山脉。从开发区望向天马山脉，天马山脉就像展翅觅食的凤凰，以天马山顶为中心，是凤背；两侧延伸出的冈岭东连君竹山脉、西连朏头山脉，这左右山脉就像凤凰展开的翅膀；天马山后面的群山，就像凤凰开屏的尾巴；而天马山朝南下走至职校校园，如同凤凰的脖子，而职校建起的众多教学、宿舍楼群，如同凤凰的头部，其中最顶上红墙阶梯大厅、进校上行49级5米宽又有美丽扶栏和红色廊顶的大理石石阶长廊、以及建有400米标准跑道的红色塑脂运动场，就像凤凰的冠。有地理书上是这样形容这带民居特点的：凤抬头、终荫子孙万户侯。不过到现在为止，这里还没有出过王侯将相呢！或许将来这里会出风云人物也未可知呢！
这一带民居，是自马江海战之前延续至今的，居民主要是当年的军人后裔，所以这一带的土著居民，语系相当繁杂：有福州话、莆田话、闽南话、客家话、川话、山东话、东北话等等，多达十多个语种。有时走在这里的小巷之中，听着众多的人在说话，说着各种各样的话，最终你会发现你什么都没有听懂。由于当年的居民，话语各不相通，却又多是兵卒的随军家属，所以建成的宅舍多是小院式的，却又紧挨相连，且只有一二层楼，罕有三四层楼的，没有高档的楼院，事实上就是一大片贫民区。现在的人们，有发展的多到外面买商品房去了，留下居住的多是贫困家庭、或承租的外来工。
实际上，整个开发区正好覆盖了当年的马江海战古战场，所以，这里的历史非常厚重。这方面的具体问题，我之后还会涉及。
四横之第二横是君竹路，东起君竹村、西到马限山，是开发区最繁华的地带。在这区域内的居民生活，非常丰富、方便，特别是夜生活。有人开玩笑地说，生活在这里，一出门买什么都有，一关门听仙居潮声，当然这潮声并非真正的海的声音，而是繁华而嘈杂的商业之声。在这悠长、繁华、嘈杂的商业大街上，有小摊、小商铺、大商场、有农贸、有超市、有小吃、有酒馆、有摩天银行大楼、有一二层各种银行的分行，加上晚上还有地摊夜市、大排档，非常繁华；大街上还零星夹杂着小诊所、美容店、书店、刊亭，还有社区、街道和区政府衙门大楼；大量的商铺上面是摩天民居大楼、或七八层高民居院落。更妙的是在这繁华的商业街、在区政府大楼对面，却建了一个大型的居民广场---海西堤广场，大理石拼成的地板、台式的各种各样气候带移植的树，一到夜晚，这里一堆一堆的跳街舞的、跳健身操的、小孩踩滑轮车跑来跑去、牵手的青年男女晃来晃去，树台上坐着的人们细语聊天、趁机捞一把的卖吃卖玩的小商小贩叫喊吆喝，晚风习习、星光淡淡，晚上到这里呆上十分钟，实在是太惬意了！
四横之第三横是由北马路和南铁路夹道而成，与君竹路相平行。马路北面本来是各式各样的工厂，现在很多工厂迁到快安工业园区去了，铁路的南面是大片生活小区，在一个个小区中，夹着一个全区最牛的钉子村---洲尾村，已成一个贫民窟，村内的所有空地都钉成小角木出租板房。马路与铁路之间约10-15米，绿树成荫，中间还夹杂着各式各样的健身设施，是早晚人们早练晚练的好地方。
四横之第四横是青洲路，东起马尾新港，西到罗星塔，是四横中最长的一横大道。这一横，东段是生产区，10多个国家和地区的人们在这里投资办厂，最东端则是保税区，大型立交跨江大桥---青洲大桥---亚洲第一长索拉桥（当年建成时说是全亚洲最长，现在好像是江苏的苏通大桥了）飞架而过；西段是生活区，且多是新兴的生活区，这里有最大的酒店、宾馆，如帖江而筑的酒店加宾馆“海上明珠”，东面有个小湾口，陈列着一艘军舰，这个地方实际上就是当年马江海战的中心。加上“海上明珠”后面小山上的海员娱乐部、古老的罗星塔和罗星塔公园，以及稍后的望楼大酒店、聚福园大酒店、港城大酒店、银行、法院、市民服务中心，共同组成马尾开发区最古老、最历史、最现代的区域。
第四横再往南，就是马江了，江边有依江而筑的十里长廊，叫做船政滨江长廊，这里风景如画，早晚是人山人海，热闹非凡。在这里可见亚洲最大的索拉桥---青洲大桥，可见江上日出、可见江上日落，江面宽阔，小船悠悠盘横、大船匆匆而过，江对岸是长乐工业园区。船政滨江长廊宽五米，仿古齐肩护栏、实木廊板，船只江风习习、姑娘小伙悠悠，还有风筝飘飘。
三纵即东、中、西三纵，贯穿四横。其最大特点是绿化很好，到处绿树成荫，有的老树很老，有的是开发区开建时种植的树，也已经很大了。夜间景光工程灯亮起，在天马山上观望，真是激动人心。曹独与严石，东指指、西点点，兴奋地说着马尾的“天文地理”、人文故事，到最后谁也没说话，各自脉脉地陶醉其中。
……
一段沉默之后，严石实然说“我们学校的西边，为什么都没什么灯光？”
曹独默然地说：“最近这边不是棚户区改造嘛，居民都已经迁移走了。”
严石突发奇想地说：“天哪，这不是天助我也，我们到下面没有人的棚户区去看看，或许有超棒的、不用花钱拍摄景点嘛！”
曹独也兴奋地说：“对呀，走，我们下去看看！”
他们俩一路飞奔下来，过校门而不入，直奔无人棚户区。
十分钟之后，曹独和严石所到达的地方是沿山七弄。这里房子依山而建，房子参差不齐，但有石头台阶路相连。这里的居民已经全部迁移了，白天工人们都在这一带拆卸门窗与装修。他们钻进最高的一户人家的二楼，向四周了望，畅说着哪里哪里可以拍什么、哪里哪里可以做什么。
正兴高采烈时，忽听到护场的工人大喊：“你们在干什么？不要命啦？……”
曹独和严石，紧张地向后转身顾望，不想两人肩背互撞了起来，严石往后倒退着，不小心碰撞了二楼的护栏。这护栏有装修的时候是很结实的，装修拆除之后就显得非常脆弱。
只听护栏断裂声响起，传来严石的叫喊。曹独迅速伸手抓去，正好抓到严石的手指，同时响起曹独的叫声“抓住我的手，不要放！”
“啊…………”是曹独的叫声，叫声带有下坠的趋势。
这户人家是建在坡上的，一楼正好在坡上，离下面的还有十几个台阶。
曹独只觉得抓住了严石的手，使劲地往上提拉，于是他和严石就慢慢地飘浮了起来，并慢慢地往下落。
很快，曹独和严石惊讶地叫道“树树树……怎么没有了？”
他们本来是往一棵树上落去，可是树突然没有了。当他们慢慢落到地上的时候，路也变了，不再是石头台阶路，而是泥土路，房子变得更矮小。他们听到人的声音，却不是刚才护场工人的叫声，是从各家各户的房子里发出来的。
“曹独你还不回家吗?还想去哪里？”天哪，曹独妈妈的声音，曹独非常惊讶，他家不这个区域呀，怎么会出现妈妈的叫声呢？
接着便听到严石父亲的叫声：“严石，你还想跑吗？”
严石和曹独一样，家不在这个区域呀！他也是惊讶得不得了。
只见一男一女提着油灯向他们走。
女的长相很像曹独的妈妈，但脸很黑，衣着好像清朝时候的装束。严石的爸爸也是。
这下，曹独和严石朦了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