微拍小子 第五章 阴阳联系

孩子没事回来，作为父母这是第一高兴的事，其他的事都被认为是小事。
事实上，曹独妈、严石父早就发现曹独和严石衣着发生了奇怪的变化，只是由于孩子没事回来，怕多生枝节，一路上忍着好奇不说不问。
到家了，曹独妈终于忍不住问了：“你们的头发都变短了？这是很要命的事呀！是要被砍头的呀！还有服饰、鞋子到哪里弄来的？”
短头发会被砍头，那只有在清朝了，难道我们来到了清朝了？那这时候是什么年代了？……曹妈的一句话，引起了曹独的好多好多联想。
严石不假思索地说：“我们的头发只能这么长，否则老师是不让我们进校、不让我们上课的！至于这服装是我们的校服呀。”
曹妈、严爸听后就更朦了，他们觉得孩子脑子出问题了！
“孩子呀，你是不是脑子烧坏了？去船政学堂读书，不是我们不肯，而我们没有这个条件呀！”曹妈着急地说，并说出一些他们的曹独、严石离家出走的原因。
曹独迅速地接着问道：“我们的哪些条件不足？”
严爸略带痛苦地说：“一是船政学堂入学需要一定文化程度，我们穷没有读过书，怎么考得上呢？二是上学堂是要交学费的，一年几两银子，我们哪有呀？”
严爸感伤地继续说：“你们出去的这几天，除了变了这一身衣着回来以外，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了吗?”
“虽然我们书读得不好，但我们的文化程度也多少是高二呀！”曹独以为父母知道他俩书读不好，所以诡辩地说。
“高二是什么程度呀？我们什么时候有能力供你读过书了？你们的书是什么时候读的？在哪里读的？”曹妈越搞越不清楚地反问道。
“这个这个……是我们自己自学的，书是跟船政学堂的同学借的……”曹独和严石对视了一眼，知道了这读书的问题有点麻烦，只好结结巴巴地说。
“服装是一个好朋友送的……”严石赶紧补充了一句。
严爸有点紧张地说：“咱可不能造孽哦？！别人的东西再好也是别人的，不要因喜欢而窃取、或因友好而损害！”
曹妈打圆场地说：“好了，不早了，吃点饭就去休息吧，一切明天再说。”

家里是点油灯的，光线有点昏暗。过惯了电灯、电视、手机的日子，突然过上油灯一点的生活，曹独和严石实在是不太适应了。
严爸端起油灯，引他俩上饭桌来。饭桌摆放在厅的左下角，饭桌是旧木板钉成的，椅子也是，整个吃饭的环境，按现在人观点说，很不卫生。
碗是旧的深棕色的圆梯碗，筷子是暗灰色的竹筷，饭是像乌云一样的稀饭，菜有一盘是竹笋炒猪肉，好像有两天了，颜色都暗下来了，另一盘，芥菜的腌菜，颜色很黑，其他都没有了。
在油灯下的房屋角落，在一张破旧的饭桌上，端着旧的深棕色的碗，盛着像乌云一样的稀饭，拿暗灰色的筷子，夹着已经两天了的竹笋炒肉或近黑色的腌菜，你会吃的津津有味吗？你会不会我不知道，反正我不会！曹独和严石根本就吃不下去，他俩的眼睛瞪着饭菜直发愣。
曹妈不解地问：“干嘛还不吃饭？”
曹独结结巴巴地说：“我们刚才在外面吃过了。”
曹独说的也没错，他来这之前，的确吃过饭了，是严石帮他从食堂带回宿舍里的，花了10元钱，你吃过食堂吗？在食堂里花10元钱，能买到什么饭菜你有印象吗？。反正比现在的那一桌饭菜要好过不知道多少！！！吃过10元的食堂饭菜，再让在刚才那样的环境里、吃那样的饭菜，根本没办法吃下去。
所以，曹独和严石根本没有要吃这一饨饭的意思，曹妈和严爸都看出来了，因而俩大人也没逼孩子吃这饨饭。
严爸严肃地说：“你俩先去睡觉吧，想去船政学堂读书的事明天再说。”
“好吧。”曹独和严石如释重负地一边说一边站起来。
然而新的问题来了，睡觉的房间在哪里呢？他们所在的位置是“厅”，厅的左上角是“橱房”，边上有个小门，似是个小卧室，应该是曹妈睡的地方；厅的左下角是“饭厅”，厅的右上角呢，堆放杂物，厅的右下角呢，是进来的门！没有房间了，睡哪儿呢？曹独和严石又发愣了。
曹妈看着发愣的儿子，又急又气地说：“是不是跑出去两天人变傻啦，连自己睡哪里都忘记了？！”
“曹独，杂物堆那边有爬梯，赶快上去睡吧，别惹你妈生气了！”严爸赶快打圆场地说。
曹独这才知道自己住在小阁楼上，原来“橱房”上方2米四方的吊顶就是曹独的“闺房”呀！曹独赶快找到小梯子，上了小阁楼，躺了下去。
小阁楼上还有个小吊顶，只有1米四方，画了一个太极，这太极明显是可以活动的。
曹独从来没有这么早就睡过，按时间算，现在项多才晚上11点。但是侧耳倾听四周邻居，已是万籁无声。
话说曹独上了自己的小阁楼，严爸也带严石回家睡觉去了。严石家就在隔壁，房屋结构与曹独家大同小异，只是没有小阁楼，在曹独家放杂物的地方，在严石家是个用木板隔成的小房间，是严石睡觉的地方。
这样一夜无话。转眼就是第二天了。
当曹独醒起来的时候，太阳已经老高了，天底下一片清亮。曹独赶快下了阁楼，叫了几妈，没人答理，他快速地巡察了一下家：除了饭桌上有饭菜之外，不见曹妈的影子。他很快就跑到隔壁的严石家探望。
严石的发现跟曹独差不多，严石也正向曹独家跑，两人撞了个满怀。
曹妈严爸去哪里呢？也没有留下纸条什么的。曹独首先想到给曹妈打个电话，严石也是。
两人摸出了手机，找到曹妈严爸的电话就拨，没有信号。草草地吃过早饭，两人决定分头去找。
出门后，他俩发现，沿山七弄全变样了，全是低矮的房子群，小弄里有人在走动，但穿着全是清代的服饰，大家都用奇怪的眼光看他俩。曹独严石互对了一眼，很快就明白了，一定是校服和短发引起的，因为校服和短发显得跟他们格格不入，这些昨晚在曹妈和严爸身上已经发生过了。
曹独逢人就问：“你们知不知道我妈和严爸去哪儿了？”
结果都一样“不知道”。
出了弄堂口，横着的是一条长长的河，东起君竹，西过船政学堂，向马尾街而去。站在沿山七弄弄堂口向南望去，右上方可见罗星塔，靠马江边的是青州村，与青州村之间是一片茫茫的水田。
两人约定，严石向东找去，曹独向西找去，2小时后回来碰头。
严石再回沿山七弄转了一圈，到了原职校门口，这时，坡上虽有几户人家，然而这里哪有职校呀！于是继续向罗建村、上岐村、君竹村寻去……
曹独则向西，从沿山六弄到一弄，一直找过去，过了小坡，看到了坡间布满了房子，有个地方像大门，大门上方有几个醒目大字，马尾船政学堂，整个占地区域，按现在的说，好像是马尾实验小学以及往东到坡上的大片地方。曹独站住了，又多看了两眼……
站在坡上，曹独向南看去，就是向现在的马尾造船厂方向看去，也有个造船厂，但动作比现在的小多了。向罗星塔的东边望去，好像有几只“大船”，不是现在意义上的大船，后来才知道那是马尾海军的军舰。
下了坡，到了马尾街，当然不是现在意义的马尾街，小的利害，不过比沿山七弄却好了很多，有小集市，小商铺也多……
又逛街了好久，也寻了好久，没有一点收获，只是被人家当猴子看，原因主要是出在校服和头发上。特别是过船政学校的时候，正值学生下课，被围观了好一阵。
然而，在马尾街的一个小时之后，曹独出事了，他被衙门的人给抓走了，原因是奇装异服，有伤风华，剪短发违反大清律令。
“警察”审了半天，还是没有结果，所谓奇装异服不过是校服，上面印有福州马尾职业学校，没有假，问题是警察不知道马尾有这个学校呀！短头发是最麻烦的，违反大清律令，所以被关在一个小房间里。
曹独掏出手机一看，10点10分了。他给严石发了短信，告诉严石他被抓的情况。
话说严石一路东找，到了君竹，什么消息也没有得到，便往回找，回走到现在的马江医院处，他掏出手机一看也正是10点10分。他刚想把手机放回口袋，曹独的短信就到了，一看把严石给吓坏了。

话又说到现实世界，曹独和严石被送到医院的第二天，他俩仍昏迷不醒，正在重症病房看护着，全身插满管管线线，各种仪表嘀嘀嘀的没完。他俩的手机的也放在病房的樻子上。
这一天正是星期一，曹独严石的好友们、以及校园剧的发烧友们，有的趁课间操时间偷偷跑到医院来看他俩。这时也正是10点10分，贾宽和钱雨正在病房里，突然发现严石手机响了，贾宽拿起严石手机一下短信，愣住了……
钱雨是个聪明的女孩，一看贾宽的情境就知道有情况，她帖过去看看，一下短信，钱雨也愣住了！
贾宽钱雨对望了一眼，钱雨惊讶地说：“曹独给严石发短信？还是刚刚发的？怎么回事？”
“是呀？曹独还被警察给抓住了，关在警察局？”贾宽更多惊讶地回答。
贾宽和钱雨又对望了一眼，同时转头审视病床上的曹独和严石，他俩仍在极度的昏迷之中。
这时曹独的手机响了，贾宽拿起曹独的手机，和钱雨一同看了曹独的短信，是严石回的：“你是为什么被迫抓的？”
没过多久，严石的手机响了，钱雨拿严石的手机一看短信，是曹独的回信“因为我们的校服，警察说我奇装异服，有伤风化；我的短发违反大清律令！”
这下把贾宽和钱雨真正地困住了，钱雨不解地说：“怎么会是违反大清律令？难道他俩的灵魂到了大清去了？”
贾宽有点讥笑地对钱雨说：“最近穿越历史的电视剧看多了，你会不会有点胡思乱想了？”
钱雨不理贾宽的讥笑，有点突发奇想地说：“我们试着跟他俩联系一下，怎么样？”
贾宽觉得好玩地说：“好呀，那就试试？！”
钱雨用严石的手机发了短信：“曹独你好！我是钱雨，贾宽也在这儿守在你的病房里，你和严石现在在哪儿？”
时间一秒一秒地过去，等了三分钟，钱雨和贾宽好像觉得过了一年那么久，曹独没有回信，在现实的生活中，发出短信，3分钟还没有回复过来是正常的，但是，这时的钱雨和贾宽实在是觉得时间过得太久了，她俩急的在房间里走来走去，一刻也停不下来。
贾宽一方面希望真能联系得通，另一方面又觉得这件事很好笑，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。
而钱雨呢？她没有觉得这件事有什么好笑，她盼望着能通畅联系！
又一分钟一分钟过去了，从发信到现在已经5分钟过去了……